第419章 别让路明非失望
上杉越露出一丝失望，“我明白你们想做什么，但是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大家长请说。”樱井明微微鞠躬。
上杉越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路明非为什么要救你们呢？”
“啊？”樱井明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上杉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倒不是没有想过，也有很多传闻，但传闻最广的一个，是路明非出于同情才选择救他们。
但这么简单的答案，上杉越会不知道吗？
樱井明下意识和站在一旁的几个同伴投去询问的目光，同伴们都缓缓摇头表示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好放弃。
“路明非先生应该是出于同情吧？”
上杉越微微颔首：“也就是说你们知道自己和路明非并没有什么关系咯？”
“这……确实。”樱井明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既然他和你们没关系，又为什么要救你们呢？”上杉越反问，“你们的苦难不是路明非造成的，他完全没必要救你们，更不需要给你们提升实力。”
“是，所以我们非常感谢路明非先生的恩情！”樱井明大声应道，“正因为如此，现在我们才要为路明非报仇！他们只是推出几个替死鬼就想堵住我们的口，那是不可能的！”
在这几天的调查中，凯撒等人倒也查出过不少被麦卡伦迷了心窍的人。
只是这些人都和核弹无关，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便直接交给表世界自己处理了。
表世界果断处决了这些人，以此向卡塞尔示好。
“那些人是被路明非的朋友们查出来的，不是被他们推出来。”上杉越说，“即便如此你们还是想去拷问他们？”
樱井明语塞：“这……”
上杉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或者卡塞尔的人，都和你们一样，想给路明非报仇，但我们不会牵连到无辜之人。”
他转身看向每一个人。
“你们现在确实拥有力量，你们可以轻而易举抓住那些普通人进行拷问。
“但路明非赐予你们力量不是让你们欺负普通人的，否则他为什么要救你们？
“你们现在去把表世界的领袖抓起来，真的有用吗？
“没有用，因为你们不会比卡塞尔的人更专业，你们的仇恨也不会比路明非的朋友们更多！”
上杉越双眼散发着精光，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都抬起头！”他怒喝道。
于是所有人都挺直身板，抬起头颅望着他。
“在路明非赐予你们力量之前，家族也和你们讲过一切的真相。
“人类与龙族的战争是残酷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会死去。
“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但是我记得。
“他说这件事全凭自愿，力量虽好但代价也很大。
“不愿意可以不加入，做一个普通人享受人生没什么不好，蛇岐八家愿意帮你们一辈子。
“那时候，你们都说自己愿意。
“他说一定要想清楚，不要被力量迷惑了双眼，你们都说不会。
“可你们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你们只是在发泄情绪罢了。
“愤怒没什么不对，但发泄的对象应该是麦卡伦，而不是其他人！”
一股暖风从供热管道中吹来，樱井明打了个激灵，背后已经是冷汗一片。
他们这些“血统不稳定者”，从小在教会学校长大，什么都没有，更没有自由。
是路明非找到了解除龙血诅咒的方法，赐予了他们自由。
从那一刻起，他们才算是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恩情，路明非从来没有要求过回报。
甚至赐予他们力量之前，也问他们愿不愿意，那些不愿意的人现在也生活得很好。
路明非为什么这么做呢？
明明拥有着那样强大的力量，明明不需要考虑如同蝼蚁般的他们。
明明只要他提一句回报，所有人都会聚集到他的麾下。
“对不起！”樱井明朝上杉越深深一躬，“真的非常对不起，让路明非先生失望了。”
上杉越松了口气，将他扶了起来。
“我很欣慰，你能明白这一点。”
“对不起。”樱井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对不起，路明非先生，我不是故意让您失望的。”
“对不起。”
他的同伴们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脸上闪过愧疚之色，纷纷对着上杉越鞠躬致歉。
路明非都没有忽视他们，他们有什么资格忽视那些普通人呢？
上杉越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他想做的只有对龙族的复仇罢了，如果只是因为愤怒就迁怒其他人，那只会让他的妈妈失望。
这些人在封闭学校呆了太久，逻辑都比较简单，自然也冲动了一些，现在脑子转过来了便好。
“很抱歉打扰你们。”
昂热的声音忽然响起。
樱井明立刻抹了抹眼泪，但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让路明非失望，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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