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办公室的时候，韦老师也没课，正在备课。
看着古潇来，还是关切的问：“有男朋友了？”她一大清早接到古潇电话，却是男人的声音。
古潇刚坐下，心里害羞，但还是嗯了一声。
韦老师就开始操心了。
“昨晚住男朋友家了？”
……古潇觉得天不能聊了。
韦老师大概意识到古潇觉得不好意思。
“要保护好自己。”她轻咳一声，也觉得不好意思。
古潇点点头。
韦老师低头备课，古潇帮着在看学生的作业。
“认真的男朋友？”韦老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古潇眨巴眨巴眼，又嗯一声，乖得就像当初坐在讲台下听课的好学生。
韦老师意味深长地看向古潇。
“决定好后，带来给老师瞧瞧，我帮你把关。”
她是担心古潇。
没有父母，家里也没个长辈亲戚的照看。
古潇心里记下这份恩情，点点头：“好。”
薛今一开车回江市的路上。
她昨晚给程昱打了不少电话，想让他送送她，结果程昱接都不接。
这会停在高速临时停车点，黑眼圈很重，她猛灌咖啡。
其实她很清醒，只是有点疲劳。今早她联系过咯卡的老板。
念着是程昱的表姐，她很客气。
“孙姐，我是薛今一。”
他们联系过一回，薛今一报价的那一回，第一次，她是从商业的角度出发。
现在为了促成进度，她开始打感情牌。
“孙姐，我想尽快接手咯卡，这也是阿昱的意思。”她说话诚恳又真挚，不拿乔。原本是很给孙薇薇好感的。
接起电话就想要客气告诉薛今一，咯卡已经找到合适的买家了。
可是没等她吭声，薛今一冒出的第二句话，令孙薇薇眼睛一眯。
这个人知道她和程昱的表姐弟关系，就不知道他们也会联系吗？
但是薛今一想的是，联系也不会说这些事。
等她把咯卡买下，孙薇薇可能都不会告诉程昱这些事，就算孙薇薇告诉程昱她说过的话，她也可以说是为了尽快促成合作嘛。
对程昱，她惯会使用这一招的。
“你和程昱是同学？”孙薇薇问。
薛今一娇羞，吞吞吐吐：“算是……程叔想让我们俩尽快订婚。”
这话可没说错，程叔是有这个意思的。
薛今一也为自己的这招而满意，等以后程昱知道古潇误会他和她薛今一的关系，也能以为是孙薇薇说的。
虽然孙薇薇是被薛今一告知的，但她薛今一没存着别的心思。
可是她步步想好，却没把时间算好，也没把未知情况把控好。
她那天问程昱，是不是还没找古潇。
程昱说是，她就以为了他们再相遇的时间还长。
却不知道这个周一早上，她给孙薇薇打这通电话的时候，程昱已经要和古潇从头开始。
孙薇薇心情不好，但是那天自己没给程昱打电话问后来。
她想的是，程昱和古潇相遇了自然有他要处理的很多事情。
她就不打扰那两个人了。
程和海的确是会给程昱安排商业婚姻的人。
不过，有一点她是肯定的。
要这个薛今一来买咯卡，这绝对不是程昱的意思。
薛今一的语气一时从正常的客气变成了冷漠。
“你给程昱打电话吧，他已经帮我转手了。”
隔着电话也要扇个巴掌。
“嘟……”电话被孙薇薇挂掉。
薛今一回过味来。
程昱卖了？卖给谁呢？她不知道咯卡对程昱的意义具体多大，但是知道程昱不会轻易让它脱手。
她买下后，和程昱的关联能够更多。
现在程昱卖给谁？
不可能是陌生人，如果程昱放下了那段感情，他们见面的那天晚上，提起古潇的时候，他不该是那样的。
她心绪很乱，现在应该还没交接成功，所以也查不出来。
只能亲口问程昱。
程昱刚和古潇分开的时候就接到了薛今一的电话，他心情不错，也顺手接了。
“问个事啊？”薛今一的语气正常，也直白。
程昱嗯一声。
“咯卡你卖谁了啊。”她心里紧张，幸好是电话里说，否则她的表情会出卖她的内心活动。
程昱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薛今一的脑袋转的很快，组织语言也很快，几乎把接下来可能的问题和回答都想好了。
“我要买它，开始和你表姐谈好了，刚才打电话你表姐让我找你。”
“你要买它？”
薛今一嗯一声，说：“发展需要，具体就是商业机密了，不能说。”
这么回答，程昱也没要继续探究的意思。
“晚了。”程昱回，其实无关时间，再早也不会给薛今一。
薛今一又是浑不在意的语气，笑道：“那说说给谁了，我看看晚谁一步。”
一颗心悬在半空，薛今一的手另一只手不安地叩着玻璃窗。
“给我自己了。”
合同那天被他撕了。
这句话是程昱这会决定的，但是薛今一不知道。
古潇对他有情，那买咯卡的行为，在程昱看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定然也是有回忆的缘故。
她当时说不要，可能是感情不够深，不过没关系，有就行。
薛今一在想，为什么他突然要买？
以前也没听说他有这个意向，只知道他在一直填补亏空。
她心里不安，挂断电话后，觉得古潇答应得不再纠缠是不是没那么值得信呢。
助理给她打电话，嘴里一连串地说着公司的情况和一些急需处理的问题。
薛今一揉了揉眉，压着心里的不耐烦。
内部的事情也才处理完，现在再上路，需要准备的和要面对的实在太多。
她开始怀念从前，能简简单单读书，考虑的问题大多纯粹，平时偶尔参加一些聚会，还能放松放松。
同学和朋友那时候大都围着她转，现在也围着她，但是目的已经没有当初那样干净单纯。
可是她不能抱怨。
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下面小小的一团水渍是刚才的情绪释放。
她强打精神，告诉自己，一件一件来。
尽快解决公司的事情，她再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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