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瞳孔竟好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一个念头，似乎占据了他的大脑，但特亚觉得自己无比清醒。
印记给他的感觉也是从来都没有的，他很享受现在的感觉。
就像是，数倍于很久之前的那种修炼突破的快感。
而远处，似乎有一把匕首正朝着他的位置飞来……
……
战斗还在继续。
原本涌上前的人群已经变弱了。
他们围在中央的区域，已经空出来了一大片区域。
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红色的右手死死地抓着躲闪不及的一个海贼，反手捏断了对方的脖子。
噗——
失去生命的躯体被其扔在地上，顿时血水飞溅。
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令人感到窒息。
夜晚，似乎都被血染红了。
以特亚为中心的区域，四周都是昏死过去的、濒死的，死去的完整和不完整的人。
特亚并没有使用霸气屏障阻拦他们。
但他依然是杀红了眼睛，不为别的，他知道这些人临死之前依然想要杀死自己。
再次涌上来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在了特亚的手上。
那印记竟自动吸收了血液，变得更加殷红起来。
此时的特亚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
“没错，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特亚的耳边响起。
“谁！”
特亚回头看去，只看到了更多想要冲上来想要杀他的人。
但是下一秒，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唯独特亚站在原地，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
手中的印记也随着他的意志，消退了下去。
“你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达到印记极限的穿越者。”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特亚这次听出来了，是他穿越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声音。
这个印记不是对方给的么？难道说……
听到对方这么说，特亚顿时怒吼道：“合着是你一直在操控着我？”
“操控？不不不，最多是一个试炼罢了，我一直在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对方的语气很友好，不过得到的却是特亚的一顿怒骂，把“吃恶魔果实三天必杀之”这个回忆都勾了回来。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但特亚心里其实是很惊讶的，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愤怒。
他不希望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幕后黑手操控的。
那这等于是穿越了个寂寞啊。
“小子，那个血色印记的上一任主人是我。”那个声音的主人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因为只有把潜能印记发挥到最后阶段的时候，才有资格做出选择。”
冷静过后的特亚，还在梳理着刚才的话语，不过他也明白了现在是对方说了算，便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对方的语气陡然严肃了起来。
“能够突破体术潜能印记的限制，说明你有资格跟随我去往别的世界，你的选择就是去或者不去。”
“哦，谢谢，我不去。”
几乎在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特亚就已经六字“素质三连”回答了对方。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特亚回答的这么干脆，那声音的主人愣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你…认真的？太好啦，芜湖！！！”
“啊？”
随后特亚这才得知，如果自己选择愿意跟随对方前往其他世界，那穿越者将会一直以虚无的状态留在这个世界等待下一个穿越者的到来，并把体术潜能印记给对方，如此循环。
听到对方这么说，特亚心里也是冷汗直流，但不禁也想骂人。
哪个混蛋设计的这么阴间的选择，真不是人啊。
但对方这么高兴的原因是因为他之前等来的穿越者都失败了。
怪不得会这么高兴。
“我在这个世界可以支配一切，但唯独不能支配你的意志。更何况穿越者到来之后，我就不能继续插手了，而一切的走向都是你的意志决定的。小子，谢谢你，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言语中难以隐藏的激动心情，对方似乎已经等不及想要离开了一样。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但你的故事还要继续，小子，加油吧！不过你居然没选择女帝当老婆我还是挺惊讶的。”
“草！你赶紧滚蛋吧，我不想再听到你那个声音了！”
特亚顿时怒骂道，但很快就感觉天旋地转。
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起来，随后陷入了黑暗当中失去了意识。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变得亲切了许多。
“那个没用的系统我就收走了，这个印记在你手里没有浪费，不过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敌人……就给你制造个惊喜吧。”
一道白光闪过，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上方飞去，消失在了这个静止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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