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嘶……是谁？又偷袭姑奶奶……”
一声尖叫声传来，此时屋顶哪里还有凌空的影子。
小家伙放完冷箭，早就已经振翅高飞了出去。
哼！谁让她方才对主母不敬。
如此对她，那都是轻的。
且先放过她，得先去跟主子报个信儿，下次再找机会惩治她。
小蝶揉着自己那鼓了两个包的后脑勺，气恼地踢着廊下的柱子。
这厢，暗一在门口等的是备受煎熬，心急火燎地不停抻直了脖子往大门里面瞧。
突然，两个身影打门内走了出来，一人正是苏一。
暗一白了一眼一旁姿态恭敬的程刚，立马上前将苏一手上的药箱接过。
程刚看似没有了先前强硬傲慢的样子，对着苏一恭敬地道：“苏神医，那在下恕不远送，您慢走。”
苏一压根儿没有搭理他，抬脚上了马车。
程刚：“……”
这个女人也太拽了吧？
还他娘的真记仇！
不过，自家王爷都对这个女人礼貌有加，自己更是不敢造次，免得坏了王爷的计划。
苏一坐稳后，沉声吩咐暗一道：“阿安，回‘济世堂’。”
暗一勾唇睨了一眼程刚，狠狠地一抽马屁股，马车便被马儿带着瞬间冲了出去。
苏一：还好她一上马车，便闪进了空间。
就知道，暗一定然会伺机报复一下那程刚。
此事，主仆俩竟然不谋而合。
而此时，马车的屁股后面，被扬起了一阵阵的雪沫子混合着冻土冻泥。
“噗，呸……他娘的！”
程刚一个不防备，被马蹄和车轮溅起的混合物灌了一嘴。
头上、脸上、身上，竟无一幸免。
门口的守卫见状，都吓傻了，立马跑了来。
开始七手八脚地帮他拍打身上的雪，“程护卫，程护卫，您没事吧？”
“他娘的，老子算是跟那孙子结下梁子了，看老子下次逮着机会，不宰了那孙子……啊……”
还有那个苏神医，他方才一直陪着笑，那个女人竟然连搭理都不搭理自己。
想他跟着福王这么些年，何时受过这种气和侮辱，平时只有他们欺辱人家的份儿。
何况，这门口还有那几个看门的守卫，和时不时经过的路人。
迎着大家那忍笑的目光，程刚咬牙切齿。
他娘的，这口气他咽不下。
这厢，马车行进一段距离。
刚整了人，暗一的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待看不到那些恼人的家伙之后，暗一这才渐渐将马车驾驶平稳。
暗一在外喊了苏一一声，苏一这才从空间内出来。
“主母，主母，你，快给空爷掀开帘子。”
这时，凌空这个小家伙悠了一圈回来寻她。
正傲娇地指挥驾车的暗一。
暗一：“……”
他忍了！
好吧，其实是习惯了。
他刚将帘子挑开了一条缝，凌空便小脑袋一探，身子一扭进了车厢内。
苏一看着一脸嘚瑟的凌空，“方才去哪了？”
说着，手里蓦地出现了几颗红红的果子。
凌空圆溜溜的一双眼立马冒着金光，此刻不要太乖巧。
“去给主子送消息，他就在旁边的茶楼。”
说完，便立马大快朵颐了起来。
苏一了然，抬手挑开车帘，刚好马车行至春风茶楼的门口。
她看着萧墨寒和林淮陌并肩从茶楼出来，一个对视间，几人便互通了心意。
苏一放下帘子，看着桌几上吃相豪迈的凌空，“你在那府上时，还做什么了？”
凌空抬起小脑袋，嘴角尽是红红的果汁。
它将果核吐出窗外，“嘿嘿，我方才帮主母报仇来着。”
“哎呀！什么东西这是？”
“咋这么没道德？谁吐的果核？你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马车外，立马传来路人的惊叫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凌空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苏一冷着脸教育它，“你这种行为是不文明的，知不知道，这几颗果果我要没收。”
说着，她还不放心地看向车窗外，总担心凌空将人砸伤。
毕竟，小东西那股子劲头她还是了解的。
它这种行为，若是放在前世，可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好在那男子没什么事儿，正一脸怒气地找那个朝他吐果核的‘人’。
凌空欲哭无泪，小眼睛轱辘一转，接着方才的话茬，“那小丫鬟敢对主母不敬，拿石子儿砸她，那都太轻了。”
对于凌空偷偷为自己报仇的举动，苏一还是很受用的。
她将方才收回的果果又放在了桌几上，睨着凌空，“看在你这么懂事儿的份儿上，赏你的。”
“但下次，再不许车窗抛物，就你那傻大劲儿，免得再伤及无辜。”
凌空边吃边点着小脑袋，“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没一会儿，苏一便听到马车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掀开车帘一个缝，见正是方才出了茶楼的萧墨寒和林淮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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