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含烟家离开，柴曼娜还是晕晕乎乎的。
如果她真和茶海结了婚，摊上这样的婆婆，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临出门前，郑子豪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姐姐，下个月10号，一定要来。”
柴曼娜问了茶海好几次，他都说不知道什么日子，到时候回来看看。
前脚进了陈竹月家，后脚柴曼娜收到了柳含烟发来的邮件，就一句话：方案通过了，28号之前布置好。
柴曼娜一点儿都不兴奋。
她不知道柳含烟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通过的。
哄了菓菓睡觉，柴曼娜来到客厅，见茶海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走到他旁边，她一条腿弯曲着压在他腿上，郁闷地揪着他的衣领：“你妈是不是想玩死我啊？”
茶海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来这么一句？
柴曼娜把邮件给他看：“这是我吃饭的本事，她这样，算不算开后门？”
茶海放下手机，抱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我妈是个生意人，一向公私分明，你别瞎想。”
“真的？”
“骗你是狗。”
柴曼娜瞬间像打了鸡血：“我又可以了！”
茶海轻轻晃了晃：“我想换个场合听见这句话。”
柴曼娜脑子没转过来：“什么场合？”
茶海这叫一个气闷。
他严重怀疑柴曼娜是故意装傻。
菓菓都那么大了，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这么明显啊！
柴曼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尴尬地想要站起身：“我喝点儿水。”
“别想跑。”茶海牢牢圈住她：“这里不合适，我能控制住。”
柴曼娜心慌意乱：“我，我来例假了。”
“真的？”
“骗你是狗。”
同样的两句话，只是说话的人对调了一下，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柴曼娜咬了咬嘴唇，主动抱着茶海的脖子：“昨天才来，还得几天。”
茶海很惊喜，眼睛亮晶晶的：“你愿意了？”
柴曼娜面带难色，没敢吭声。
茶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闹了半天，她还是不愿意。
抱着她的手松开了，柴曼娜迅速站起来。
茶海也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我...”柴曼娜想说些什么，可说的再多，没实际行动，有什么用？
茶海很安静。
柴曼娜看着他开门关门，脚步声渐渐远去，心情复杂。
她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过于矫情了？
又不是小姑娘，干嘛还这样？
可她心里总有些放不开，感觉两人太仓促。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
茶海下了楼，在花坛边坐了一会儿，才开车回家。
停好车，他习惯性地回头检查，发现儿童座椅上面有个东西。
拿起来一看，一个纸袋，里面放着几个熟悉的盒子。
两部手机，五个吊坠。
他都不知道柴曼娜什么时候放的。
刚才的事，已经够让他郁闷，加上这个，简直就像火上浇油。
他也不是非要做什么，可柴曼娜连个口头承诺都不给。
锁好车，茶海拎着袋子去了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盒香烟。
他戒烟很久了。
可今天实在是想抽烟。
点燃，轻轻吸了一口，香烟顺着鼻腔窜上了脑门，让他有些眩晕。
站在楼下抽完了一根，他才往楼里走。
等电梯的时候，单元门开了，他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米博简搂着安娜走进来。
六只眼睛，交换着对视了一下，大家都很尴尬。
安娜最先开口：“从二姐那回来的？”
“嗯。”
米博简招呼他：“到我家坐坐吧。”
“行。”
茶海先回了趟家，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才去了米博简那儿。
安娜已经换了睡衣，蹲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找节目看。
米博简端着水走过来：“看你表情不太对，吵架了？”
茶海没有说话。
那样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安娜注意力没在他们身上，随口说道：“昨天二姐跟他闹着玩，看起来很恩爱，怎么可能吵架。”
茶海重新燃起了希望：“你觉得她爱我吗？”
“感情的事，你自己最清楚。”
茶海的希望又破灭了。
柴曼娜都不愿意给他一个口头承诺，肯定不爱吧。
米博简坐在安娜旁边，伸手搂住她的腰：“这小子傻乎乎的，哪看的出来。”
安娜往他怀里蹭：“也有道理。”
茶海待不住了：“你们玩吧，我回去想想。”
第二天茶海没有出现，柴曼娜也没有联系他。
陈竹月问了一次，柴曼娜说他太忙，也就糊弄过去了。
两个人才刚刚相处了几天，就开始了冷战。
到了下午，陈竹月按时去散步，柴曼娜突然觉得屋里空落落的。
前几天茶海在，屋里回荡着他和菓菓的玩闹声。
今天他没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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