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刚才刀剑挡霰弹枪？霰弹枪子弹几乎同时射出可不好挡！你的剑速得多快？”乔善上上下下打量梁霄，“去燕都特训了一趟，不会到了丁级中期了吧？”
“没有。”梁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丁级中期啊，你把我当什么了？黛西啊？”
乔善拍拍梁霄的肩膀：“也是，你才激活命格不到一个月，要是现在就到丁级中期，你就把黛西的记录给破得干干净净了。没事，我知道你在追赶黛西的脚步，不过她就是个妖孽，咱们不跟他比！每天比自己进步一点就好了！”
“对对对，每天比自己进步一点点就好了。”梁霄从善如流，“今天是丁级后期，争取下个星期摸到丙级的门槛。”
他说完就往前走，预订的网约车到了。
乔善看着梁霄的背影：“对，这小子心态还是很平和的，今天是丁级后期……嗯？”
乔善忽然抬头，双眼睁大，死死盯着梁霄的背影：“丁级后期？！！！”
别人靠着吸收晶核能量，探查自身，激活隐脉来冲击丁级的每一个阶段。
梁霄刚进入丁级的瞬间就找到了自身经脉边潜藏的隐脉，在东洋岛海底吃了一顿食人种自助餐，然后用了十五天消化吸收，自然而然就到达了丁级后期。
林苏雪说丙级需要五内聚一，身若磐石，全世界有许多人卡在从丁级到丙级这一关，梁霄至今没有摸索到前进的门路。
他也知道修炼突破这种事情一方面靠累积，另一方面靠机缘。
于是先跑到精神病院，进了赤甲的办公室，简单地说了一下今晚的发现，阐述了一下自己的主张。
“这个团伙一共坑了148张房本，6.7亿现金，咱们先在这几天里把所有受害人找到，给乔善安排个露脸的机会，让他把房产证和钱亲手交到受害人的手里。”
“有些房子已经被卖了，投资在了那家酒吧上，咱们不能坑穷人，支点现金出来，按照现在的房价把钱还给他们，就说是钱奉天卖房得来的赃款。”
“那家酒吧还是挺能挣钱的，就留在我们自己手上，稍微翻新一下继续营业，没多久就能把那些钱挣回来。”
“钱奉天可能把有些人卖到南边去了，如果能问出具体地址的话，看看南边的兄弟能不能帮忙救出来。”
梁霄一声轻叹，被钱奉天盯上的，别管之前日子过得有多滋润，短短几天就能让你变成苦命人。
命运这玩意儿有时候真是不讲武德，选中你根本不需要原因，那些被卖出去的人恐怕有一部分已经不在人世了。
“安排得那么具体，你打算当救世主啊？”赤甲坐在办公位上，根本没有看梁霄，只是盯着自己的电脑。
“看你怎么定义救世主吧。”梁霄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一坐，打开小冰箱发现没有可乐，失望地关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如果自己和家庭没了，等同于世界毁灭……这样说的话，我就是想当救世主。”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在那种天降横祸面前，凡人有一种绝望感。”梁霄去开赤甲背后的冰箱，终于找到了百事可乐，“反正我经历过，就像是进了沼泽，你可以选择躺平等死，也可以挣扎……越挣扎，死得越快！”
赤甲看着梁霄打开可乐瓶盖：“说得很有道理，不过那瓶可乐三块，冰镇费五毛。”
梁霄直接从兜里摸出三百块钱，刚从钱奉天钱包里拿的，新鲜火热。
“包年。”梁霄把钱拍到桌上。
赤甲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把钱拿来，放进了自己兜里。
“你交代的事情，十分钟前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别把自己整得跟天下第一聪明似的。”赤甲狠狠地瞪了梁霄一眼，“还有，这个钱奉天背后。”
“有人护着他呗，让他赚钱上供，否则他做得那么大，不可能不被发现的。”梁霄耸肩，“这种事情乔善肯定会想到的，但是那里面的人事关系我不太懂，让乔善自己放手去查才是最合适的。”
梁霄继续一顿叨叨叨地输出，赤甲默默地等他说完，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钱奉天的背后，什么人都没有。”
“什么玩意儿？”梁霄睁大眼睛，他感觉自己给了自己抽了一巴掌。
“钱奉天和他的小弟似乎没有给任何人定期上供——反正伏羲对他们的账户的分析结果是这样的，我会让乔善继续查下去，但我不认为乔善能做得比人工智能更加出色。”赤甲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趣地看着梁霄错愕的表情，转移了一下话题，“对了，你在不平庙怎么知道这一家三口的遭遇？他们被绑了，又不可能来不平庙求救！”
梁霄一拍大腿:\"说起来也很神奇！\"
他简单地把今天在不平庙的经历说了一遍。
“很奇怪啊，三个普通人，他们得多虔诚才能做到灵体出窍跑到不平庙来拜神求福这种事？以我的灵魂强度，都不能做到离体生存，看来人类的灵魂真的有许多值得钻研的地方。”梁霄说得渴了，咕噜噜地灌了口可乐，“那个不平庙也诡异得很，蜡烛烧不完，有人来了就亮白光。”
从梁霄开始描述这件事开始，赤甲就看着梁霄不说话。
“那三个人灵魂强到什么程度，天王像闭目，神像睁眼冒白光，老可怕了，要不是我一身X级命格我都想打电话向你求援了！”梁霄喝着可乐叨叨叨地说，“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灵魂呢？求生意志太浓烈了？还是……草！”
梁霄忽然一拍大腿站起，把可乐往桌子上一放，一抹嘴唇：“靠，老子也遇到灯下黑了！这特么不是那三个人在求援，是神像要我帮忙！”
赤甲还是看着梁霄，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领导，再见！”梁霄夺门而出。
“你特么把我的大门撞坏了！”赤甲终于开口。
梁霄听不见这句话，他已经跑没影了。
“这小子……”赤甲看着自己办公室摇摇欲坠的大门，“那神灵什么来历，我派了那么多人去点那寺庙的香烛，他怎么就对梁霄一个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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