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乐笑嘻嘻地凑过来：“哟，这是拜师学艺呢？学费交了吗，季飞同学？”
季飞耳根瞬间爆红，梗着脖子瞪他一眼，嘴硬道：“……学、学习一下怎么了？”
“行行行，当然行！”何天乐笑得更欢了，“我们云清小课堂开课啦！大家快来旁听！”
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季飞虽然还是那副不太情愿的表情，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跟在谢云清旁边，时不时问一句“这里是这样吗？”“这个力道对不对？”
谢云清也耐心解答，偶尔还伸手帮他调整一下。
阳光下，一个耐心教，一个笨拙学，画面竟然意外地和谐。
直播间弹幕彻底沸腾。
满屏都是“真香虽迟但到”、“磕死我了”、“傲娇少爷在线融化”、“谢老师缺助教吗”、“季飞：嗯，真香！”。
活动接近尾声，到了展示成果的环节。
季飞捏着那块被何天乐戏称为“谢云清抢救版绝美艺术品”的方巾，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精彩。
“这……这是我的创意打底！”他试图挽回一点面子。
何天乐笑着拍拍他：“对对对，你的灵魂打底，云清锦上添花，天作之合！”
季飞这次居然没有跳脚反驳。
他只是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是他弄得好。”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下一秒，他像是终于彻底放下了那点可怜的自尊，主动蹭到谢云清身边，指着谢云清另一块蓝色的作品，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请教意味：“喂……你这个蓝色怎么染的？特别透亮那个。”
那语气，那神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傲娇少爷是彻底被折服了。
【真香！我宣布今日份真香KPI由季飞超额完成！】
【季飞大型被圈粉现场！】
【翻译一下季飞的话：大佬！带带我！我还想学！】
傍晚，夕阳西下，季飞要离开了。
临走前，他磨磨蹭蹭地再次找到谢云清，眼神闪烁，表情依然别扭。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飞快地把一个包装简单的纸袋塞进谢云清手里，同时极快速地、含混不清地说了声：
“谢了。”
不等谢云清反应，他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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