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的是，居乘注定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因为在他说出这话的下一秒，戚檀便利落将法衣收进储物戒内，拉起晏琅的手朝前走。
是毫不避让的朝着站在店门中央的居乘走近。
在居乘意外的目光下，她靠近霎那间释放出大乘境的威压。
只针对居乘与四名青冥宗弟子的威压。
仅仅一瞬，便将青冥宗来的五个人全部压跪下去。
听取跪地声五下，戚檀抬脚便将挡住前路的居乘踹翻，看都不屑于看他那狼狈姿态一眼。
拉着晏琅走出店门口。
在离开之前，她倒是开口说了一句。
“凭你也配跟我交易，你算什么东西。”
何其嚣张的话语，但在戚檀展露的绝对实力面前。
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此话不妥。
店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早在戚檀释放出大乘境威压的那一刻，众人就已齐齐噤声。
更别提，梵音州近年来多么威风的居乘被人压跪下去，还被人一脚踹翻。
他们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生怕下一秒便被迁怒。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戚檀走后，威压消失。
被四名弟子搀扶起身的居乘脸上却没有半分怒色，反而走出店外，饶有兴味的摸了摸胸前被戚檀踢了的地方。
那一脚，力道可不轻，将他这具人偶身都快踢碎了。
否则他也不至于需要等人搀扶起来。
可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一脚，而是他没想到，原来悬赏买走戚家蛊虫的人，竟是这样一位能耐的角色。
“去查，我要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还有她身旁那个，我瞧着也不简单，但未必有她厉害。”他淡然下令。
言下之意，晏琅或许会是他的突破口。
“是！”
一名弟子连忙应下，快步离开。
而剩下的三名弟子两名搀扶着居乘，一名请示道：“那阁主，这里……”
居乘看了一眼身后的店铺。
“收拾干净。”
收拾干净，那便是一个不留了。
这在青冥宗弟子意料之中。
只是当他们准备动作之际，却都感受到自己体内突然涌现出一股极为暴虐的力量。
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席卷全身。
四具人偶在名唤“锦绣阁”的店铺面前碎裂、化作齑粉散落一地。
而这一切，是晏琅的手笔。
——
离开的二人并未因为刚刚的插曲而影响心情。
不长眼的人总是极多的，而不巧，她们都没少遇见过。
所以这点事情，并不被放在眼中。
只是居乘会出现在重馥城倒是让人意外。
那夜买下戚家弟子偷盗出来的蛊虫时，戚檀便跟晏琅提过一嘴。
与戚家交易的是青冥宗。
所以晏琅派人查过。
知晓青冥宗起家的经历。
更知晓青冥宗的行事风格。
刚刚店内，她并未感受到青冥宗五人身上的血气。
因此，那五人都是人偶身承载着部分灵体。
虽然只是部分，但杀了肯定比没杀强。
所以晏琅便顺手处理了。
“这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倒是让我很意外。”
戚檀一边看着有没有什么能入眼的宝贝，一边提起居乘。
“听师姐这话，是没放出消息？”晏琅挑眉。
戚檀立即摇头，“没有，我跟你一同游玩的日子哪里会让他们来打扰？”
她与晏琅之间，除了晏琅刚入宗那几年，很少有机会长时间待在一块。
后来晏琅为救他们，筹谋布局，就更没机会了。
她对这十日格外珍惜。
但正是因为没有放出蛊虫的气息让戚家和青冥宗能够追寻而来，却在这里见到居乘，才会让她有些意外。
当然，也仅仅只是意外。
居乘，她还没放在眼中。
对于其他势力或许居乘这位分神境的偃师十分可怕。
但戚檀是什么人？
她是蛊师，一个不走寻常路的蛊师。
刚刚她踹居乘那一脚，便迅速用蛊虫记下了居乘身上的气息。
此后只要她想，无论居乘有多少人偶分神，她都能凭借此蛊追循，全杀光了。
当然，这是在居乘不知死活的情况下。
目前她和居乘倒是没到这种需要让她如此费心除去的地步。
晏琅若有所思，“他会不会是来参加继任仪式的？”
“哦？倒也有这个可能。”戚檀点点头。
青冥宗作为近年来在梵音州风头正盛的新势力，居乘对外亦是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此番前来重馥城若是为参与继任仪式的话，他会是赤峰炘将要面临的对手中，排在较前的人。
不过也只是较前而已。
兴许他在梵音州内的确已经颇有成就。
但能够在赤峰?那样雷霆手段的人手下生存的势力，又有哪一方是简单人物？
有时候，放纵他发展，也不过是想让他来当出头鸟而已。
他若聪明，该嚣张时嚣张，该收敛时收敛，才能活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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