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率教听到这话立刻就不干了。
“英国公留下就好了。这些年总是我留下镇守后方，凭什么啊。”
满桂的地位有些低，不敢硬刚张之极。
“我就会打仗，统帅全局我不是这块材料。”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了曹文昭身上。
曹文昭一脸的犹豫。
“臣想休养一段时间。无论是南征还是镇守北方。都是有心无力啊。”
大家好奇的看着曹文昭。这是什么话，你有心无力，莫不是受了什么伤？
朱由检·一时头大。难道还没人能留下么。
“北方虽然平定。但是仍需大将镇守。难道要朕留下？”
这些人各有心思。张之极想申请，奈何自己权力太大，不敢再领这份差事。
其他人或是资历不够，或是能力不够。
卢象升没办法。只能自己站出来。
“陈愿意为皇上分忧。”
朱由检看了看他，目前也只有他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样也好。卢象升改任宣大总督。无限向草原扩张。”
卢象升面不改色。“臣领命。”
张之极见到正事聊完。开口询问。
“曹文昭，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曹文昭一时竟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赵率教见他如此，只能替他开口。
“这次屠杀的人太多了。曹文昭这是心病。有上万将士差不多都这样。”
众人放下酒杯，看向几人的眼神都变了。
孙应元不明所以。“屠杀了多少人啊。至于这样？贺人龙跟着那洪承畴可是没少干这种事。”
贺人龙三角眼滴溜溜乱转。
“老孙，快别乱说。”
朱由检此时心情复杂。
“何止百万啊。察哈尔部加上科尔沁部。还有无数零散的蒙古部落。真的难以统计了。”
曹文昭一抱拳。“皇上，军中有上万的兄弟每日惊慌。臣请求皇上，让他们荣归故里。”
朱由检此时却摇摇头。
这些人是战场综合症。后世大漂亮国的士兵回家都自杀了。
何况现在的明朝。
“这不是办法，要想让这些士兵去除心魔。唯有知识。”
这里大多数都是粗人。虽然都认字，但是水平都不高。
卢象升和张之极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
卢象升不禁出声询问。
“皇上，臣等愚钝。还请皇上解惑。”
朱由检整理了一下思路。
“如果让人不断的杀猪，会出现这种情况么？”
众人纷纷摇头。军中宿将，哪一个没有人命。谁会在乎一个畜生的生命。况且这帮杀才，酷爱打猎。
他们打的东西，在后世够枪毙无数回了。
“既然杀猪没事，为何杀人杀多了就不行了。还是自己心里那一道关受不了。”
张之极仿佛明白了。
“那如何让士兵们认为他们杀得是猪呢？”
朱由检微微一笑。
“记录一下。明日让西山抽出人手，算了这点事都不用西山的学生，把北京城里的说书先生集中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朱由检呵呵一笑。
“呵呵，让这些人到军营里面说书。专门讲五胡乱华这段，还有什么杨家将啊。岳王的故事。”
卢象升一脸不可思议。
“皇上，这能有用么。”
朱由检心中了然，没有比这个方法更有用的了。
爱国主义教育和民族仇恨。让他们对敌人充满了仇恨，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自然有用，曹文昭跟着听。没准到时候你就能随朕出征了。”
曹文昭惨然一笑。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受了多大的伤害。
“臣遵旨。”
朱由检转头看了看卢象升。
“原本朕还担心草原上如何治理呢。既然你去了，就把这些事情一起做了吧。”
卢象升那也是当仁不让。“臣明白。”
这一身的傲骨看的让人不由得敬佩。跟皇上你都不客气一下。
张之极不免有些担忧。
“皇上，此次南征，谁挂帅啊。”
朱由检一愣，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英国公可有推荐之人？”
张之极眉头紧锁。
“卢象升与孙传庭都有安排。除非臣与曹文昭了。要不然压不住三军啊。”
朱由检心中感叹，确实啊。
赵率教治军严厉，资历够老，但是能力差了些。
孙应元能力出众，但是资历太差，统帅神机营还是因为张之极受伤。
其余的人更是不当大用。
卢象升见皇帝为难，他心中也是焦急。
“皇上，不如由皇上统帅三军。只需带上一人，皇上自然轻松统兵。”
朱由检不禁好奇。“建斗说的是何人？”
卢象升嘴里蹦出三个字。
“洪承畴。”
朱由检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这洪承畴能力足够，但是在军中有太多的人讨厌他，
尤其是何可纲他们。
但是洪承畴帮自己统帅就好了。命令都是皇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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