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大点了点头，这句话他确实对沐文华说过，只不过他没想到沐文华把这句话理解成如此含义。
“你是个好学生。”冯老大拍了拍手，他话锋突然一转，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变成了怒目相向。“但是，你还不够好。”冯老大神神秘秘地说到，这让沐文华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我没教过你吗？想成事，就得动手快，别那么多废话。”冯老大笑着说到，“还有，别相信你身边那些人。”他哈哈大笑起来，沐文华也跟着笑起来。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也罢，看在你是我恩师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沐文华冷笑着说到。
冯老大回头看了一眼秘书，然后吃吃笑起来，看上去就像欣赏到了一出滑稽的喜剧。沐文华皱着眉，向举枪的士兵们下令开枪。然而那群士兵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而是忽然转过身，将枪口对准了他。
“你知道，我想让你怎么死吗？”冯老大捂着嘴边笑边说，沐文华察觉到事情不妙，他想转身就逃，结果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脊梁上。而用枪指着他的人，是他最想不到的人。
朱槿用枪顶着沐文华走到冯老大眼前，他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势，他只觉得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冯老大跟前的台阶上。
“先不说这个，我说过你作为学生不够好对吧？”冯老大满脸堆笑，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永远都是东西学一半，就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了。”
身后的林妙发出一声冷笑，她幸灾乐祸似地走到沐文华身边，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沐文华瞪了她一眼，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可信，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压根就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至于朱槿，他没料到她居然会安于现状苟且偷生。不过输一局无所谓，他笑着站了起来，不屑地扫了一眼众人。
“就算我死了，百凤街也不会安宁，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沐文华突然轻松地喘了口气，想到那些被自己安插在各个职位上的人，他们都是只忠于自己的，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百凤街也会像他所说一样不得安宁。外面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看样子是他手下的人已经行动起来了。
冯老大眯着眼看着沐文华，而他则一脸得胜似地微笑着。
“如何？两败俱伤总归不好吧？”沐文华向后退了几步，冷笑着说到。如果自己死在这里，那么在场的人一个也逃不了。既然自己得不到百凤街，那之后归谁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是吗？”冯老大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一声闷雷响，几个人从屋顶上掉了下来，然后被绳子吊在冯老大身后的窗子外面，就像是一串挂在橱窗前的腊鸭。“你还是太嫩了。”冯老大靠回靠背上，悠闲地吐了几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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