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安看着季凌霄有些看呆了。
他背对着璀璨的星空，那明亮绚丽的夜景此时都不及他眼里的明亮。
季凌霄替夏乔安擦去脸上的泪痕，胳膊停在半空中，在顺势落回她的肩膀时愣了一下。
这是不可以的！
季凌霄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冲着自己大吼。
本来平静的面容只一瞬间，眉心微微动了动，季凌霄隐隐的握紧拳头，将自己的胳膊垂在身侧。
“哭够了吗？”
季凌霄转开脑袋，看向远处，尽量忽视夏乔安此时可怜巴巴的眼神。
夏乔安听到季凌霄突然开了口，愣愣地还没从刚才的情绪失控当中缓冲过来，盯着他的侧脸眨了眨眼睛。
季凌霄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夏乔安有什么动静，默默咬了咬牙，回头看着她。
这一次夏乔安被季凌霄突然间了冷漠下来的眼神吓了一跳。
“松手。”季凌霄冷峻扫了一眼夏乔安抱着他的胳膊，语气冰冷地说。
“啊！”夏乔安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季凌霄的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对不起。”
季凌霄只感觉夏乔安在松开自己的那一刹那觉得怀里一空，仿佛整个心房都在那一瞬间空了一大半。
他垂着眼帘，再没看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季凌霄。”夏乔安带着闷闷的哭腔喊住他。
季凌霄身形一震，还是没有办法忽视她的声音，站在了原地。
夏乔安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小跑了两步，上前牵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的手掌比她大很多，温度就像是刚才替她擦拭眼泪时那种有些发凉的触感，她甚至能在牵住他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他因为震惊而引起的细微颤抖。
季凌霄没想到夏乔安会上来牵住自己的手。
她的手掌小小软软的，有些轻微的力道将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温度能从她软绵绵的掌心一直传到他的心底。
一时之间，他竟然忘记了要甩开，甚至只是这么一下子，他竟然想要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不松开。
“我愿意当第二个陪着你度过痛苦的人。”
“我知道自己不太聪明，长得也不好看，而且还总是让你生气。”
“可是，我不希望看着你就这样把自己锁起来。”
夏乔安低着头，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抓着他的手，仿佛他没有甩开的手掌是自己把这番话说下去的支撑一般。
“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情绪的垃圾桶，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虽然不会安慰人，可是当做你的起诉对象。”
“我说过的，我希望能和你好好地相处。”
季凌霄听着夏乔安软软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一点刚才哭过的鼻音，本来冰冷的心房渐渐地因为她的话而有了些许的温度。
“好不好？”夏乔安说完，才有勇气抬头看着季凌霄，“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季凌霄最终还是没有绷住，即使用力地咬紧牙关，纵使握紧另一只手的拳头，他还是没有绷住。
夏乔安还在对季凌霄的毫无表示而伤神的时候，猛地感觉到手里的力度突然加强，一个用力的拉扯，她已经被季凌霄拽进了怀里，用力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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