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吸收完那缕天地灵气，推了推玄北。
玄北睁开朦胧双眼，“我们现在就走吗？”
看它起不来的样子，秦落叹了口气，“天亮再去吧。”
现在时间，的确还挺早。
“好的。”玄北说完，闭上眼睛甜甜睡了过去。
秦落看它这样，摇了摇头。
外面天才刚刚朦胧亮，如果她是凡人，肯定需要足够的休息，但她现在只是半个凡人。
玄北闭上眼睛一会，声音传出来，“秦落，昨天晚上柢堕鬼是不是就……”
“嗯。”秦落应道。
她自己选择的，所以时间当然也是她自己挑。
她本来就该消失，没了坚持，所以很容易就消失了，都不用谁帮她。
玄北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连轮回都没有吗？”
没有例外？
山神也是神啊！
不是有很多神消失，过了几万年又回来了？
“你见过山神消失有轮回的吗？”秦落反问。
玄北心情有些低沉，“所以说有些人消失了，不一定能回来。”
它的主人，说不定也回不来了。
话到嘴边，秦落咽了回去。
玄北现在说的不是柢堕鬼，是它那个消失了很多年的主人。
见秦落不说话，玄北抬头，眼中消沉散去，它嬉笑问道：“秦落，昨天那个凡人是不是来了？”
“你不会是想找他吃早餐吧？”秦落额角滑下黑线。
不了吧。
玄北瞪着晶莹透亮的双眼，点了点头。
“自己去。”秦落躺下。
她要再睡一觉。
时间还很早。
“秦落，别睡了，我都起来了。”玄北推着她。
“自己去。”它似乎特别喜欢司沉。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那么想见到他。
“那我也再睡一觉。”反正时间还早。
玄北打了哈欠，挤进秦落怀里，美滋滋睡了过去。
等它睡着，秦落睁开眼睛。
小样！
就知道它还没睡够。
往外面看了一眼，时间的确还挺早的，那就睡会吧，等会还要赶路，还有她最不喜欢的一件事！
如果不是知道为什么非得送去长白山，她是真不想往长白山跑。
闭上眼睛，秦落浅浅入睡，睡眠一点点变深。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内容……
“秦落！”
玄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熟睡的秦落皱眉睁开眼睛。
“干嘛？”大惊小怪？
玄北拿出手机，指了指手机，“中午了！”
快一点了！
秦落抬手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那就晚上再去。”
她刚刚好像梦到了什么，被玄北这么一叫，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她得躺回去，再把它梦回来。
玄北：……
夭寿了！
秦落居然赖床！
好吧，秦落难得赖床，它就不打扰了。
它也不喜欢没休息好，懂的！
玄北自己去洗漱，洗漱过后出来，飞出了卧室。
秦落在床上躺了一会，睁开了眼睛，无声叹息，睡不着了。
真的做了个梦，梦到了什么？
她似乎站在那座山前，不对，好像是冥界……
“不想了。”秦落坐起来。
这两个地方无论是哪个都不是她喜欢的，梦到谁都没区别，也没有必要去想。
刚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就看到秦落走出来，玄北大喜。
“秦落，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去长白山了？”吃的什么就不用了，它可以现在就去。
跟秦落去的地方很多，像长白山这些地方就很少了。
难道有机会去，怎么能错过！
秦落坐下，“以后你一定不会再想去。”
“为什么？”
秦落神秘一笑。
玄北狐疑看着她，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事，我们……”
“秦姑娘！”
一道身影猛地冲了进来，秦落看着他，眼神一下子就冷了。
玄北狐疑看着冲进来的身影，摇头叹息，“果然。”
只要每次他们知道秦落是在谁身上复生，他们就立马能找到秦落。
所以秦落才不喜欢暴露行踪，每次一找到她，就各种找来了。
秦将感觉到冷意，赶紧说道：“我这次不是来找秦姑娘帮忙的！”
绝对不是！
“说。”秦落说的非常简洁。
“柢堕鬼死了？！”秦将震惊，她怎么会死呢？
这么多年不都活过来了吗？
秦落无语，“这需要大惊小怪？”
他每天见那么多阴灵，这种事还需要这么急匆匆冲进她的房子？
“她可以活的好好的。”她现在的这种状态，也算是活着，总好过消失。
“山没有了，就没有了山神，你觉得她活的很好？”秦落反问。
活的好，不过是在别人看来。
究竟活的好不好，只有柢堕鬼自己才知道。
秦将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也是。
“好好的山，凡人要把它夷平。”秦将低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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