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自己的脑袋似乎都没那么痛了。
乔峥听到妞妞的话，心底滑过一抹伤痛。
她果然不认的他了。
“清欢。”
乔峥轻唤了声。
妞妞好奇的问，“哥哥，你认识我吗？”
“嗯，认识很久了。”乔峥勾起浅浅的笑容，凭着感觉去碰触妞妞的头发，“你现在感觉怎样，头还疼吗？”
“不是很疼了，只是偶尔疼。”
妞妞这话时，心翼翼的看了慕洛琛一眼。
她怕父亲听到难过。
所以，平日里跟父母都是，自己一点也不痛了。
可当着哥哥的面，她不知怎么的，无法撒谎。
乔峥道，“那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嗯，很幸福呀。我爸妈都很疼爱我。”妞妞毫不犹豫回答，“哥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呀。难道你过得不幸福吗？”
不幸福。
非常的不幸福。
没有了她，自己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哪里会幸福呢？
可是……
真的该强行留下她吗？
见到她之前，他自私的想，清欢离开自己，会过得很痛苦，所以哪怕死，他也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和她话后，他发现没有了他，她过得很好。
她忘记了以前发生的种种痛苦，再次变为了一张白纸。
她快乐而单纯。
表情能骗得了人，声音却不会。
妞妞跟他话时，每一个字都透着幸福的味道。
他相信，慕先生和慕太太不会再让她被坏人伤害。
爷爷和慕先生的对。
他不该打扰她的生活。
但，想到要弃她而去，心脏一阵阵的抽疼，仿佛被人凿子，一下下的捶打似的。
“哥哥，你过得不开心吗？”妞妞对上他的眼睛，莫名的感到心疼。
真是奇怪，明明哥哥笑着，为什么她认为他在哭呢？
“不，我过得很开心。”乔峥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头发，道：“清欢，认识你，我很高兴。只是，我无法再陪着你走下去了，希望你以后都平安快乐。”
“哥哥，你要去哪里吗？以后，我可以来帝都找你玩呢。”
妞妞舍不得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大概很久很久才会回来。”乔峥道。
“那你能告诉我地址吗？”
“抱歉，我现在也不确定，具体在哪里。”
“哦，好吧。”
妞妞格外的失望。
乔峥：“临走之前，能抱你一下吗？”
“嗯，可以呀！”
妞妞迫不及待的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乔峥拥抱着妞妞，鼻子开始泛起了酸气。
他最爱的女孩。
这一别，再见面不知是何时。
“再见，我的宝贝。”
耳畔响起了一声低喃，妞妞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呢，疑惑的抬眸，看向了乔峥。
他刚才话了吗？
乔峥从扯起唇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摆了摆手，“好了，祝你平安回家。”
“谢谢你，哥哥。”
乔峥深深地向慕洛琛鞠躬，道：“慕叔，谢谢你。”
给他跟妞妞告别的机会。
慕洛琛本来挺担心乔峥会胡来，见他老老实实的告别，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之涌上来的是内疚。
乔峥这孩子真的非常好。
可惜，他跟清欢有缘无分。
慕洛琛拍了拍乔峥的肩膀，：“我回到a市，会继续帮你寻找合适的眼角膜。。”
“谢谢慕叔。”
“不客气。”
叶简汐走过来，“飞机要起飞了。”
慕洛琛道，“我们走了。”
“哥哥，我会再来看你的～”妞妞拼命地挥舞自己的手，频频回头看乔峥。
乔峥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仿佛石化了般。
司机心疼的，“少爷，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
乔峥转过身的刹那间，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
乔家老宅。
梁寒山捏着耳朵，跪在地上。站在他前面的是面色铁青的乔老爷子和梁老爷子。
梁老爷子气冲冲的拍着桌子，怒吼：“！阿峥呢！”
“我不知道……”
梁寒山声音低若蚊蝇。
他本来在房间里，假装自己和乔峥都在呢。可没想到，爷爷听，他跟乔峥在搞一个关于盲人智能手机的项目，很感兴趣，顺道过来听听。
结果——
爷爷发现了他在谎的事实，给乔爷爷打羚话。
乔爷爷回来会，变成了两堂会审。
自己则是那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梁寒山觉得自己弱又无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计划是乔峥想的，自己只是帮凶呀。
梁寒山欲哭无泪。
“好啊，你不是吧？我好好地修理你一顿，看你不！”梁老爷子抄起鸡毛掸子，就朝他屁股上打。
乔老爷子拦住梁老道，“这都是阿峥策划的，寒山只是帮忙，你别怪他。”
“他不帮忙，阿峥能跑出去吗？万一阿峥有什么好歹，我怎么有脸见你？你别拦着我，我今非把这兔崽子，打个半死不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
梁老爷子把乔老爷子推开，继续揍梁寒山。
梁寒山疼的上蹿下跳。
就在这边热闹时，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管家脚步匆匆的跑进来，：“老爷子，少爷回来了。”
乔老爷子一听这个，赶忙跑出去。
梁寒山耳尖的听到了管家的话，：“爷爷，阿峥回来了！你就别打我了！”
“为什么不打你？我不止打你，还要抽你呢！”
梁老爷子照揍不误。
乔老爷子走到院子里，看到乔峥从车里下来，板着脸数落道，“你还知道回来？”
乔峥情绪低落待，“爷爷，你放心，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去找清欢了。”
乔老爷子本来准备了一大堆的辞，打算好好地教训自己的孙儿。
可千言万语都因为乔峥这番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几分钟之后——
乔老爷子才不敢相信的问，“你的都是真的？”
“真的。”乔峥道，“没有其他事，我先回房间了。”
乔峥完，径自往前走。
乔老爷子望着孙子的背影，：“阿峥，我们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别怪爷爷狠心。”
“嗯，爷爷，我知道。”
乔峥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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