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矢只是个代表，同尔存在的代表，可是没有他，同尔难道就不运转了？
听出了申矢的话中之意，桑尼犹豫道：“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就算我不在同尔了，你们也别忘了如何经营一个金融帝国。一个王朝的构成不仅仅需要君王，更需要良臣百姓。如今贵族体系没了，你们觉得对A国民主最大的威胁是谁？”
是的，现在对于民主最大的威胁就是他申矢的存在。
当那些贾许、赵有深之类都变成过去时后，就剩他申矢一家独大了，也就轮到他的结局了，议会怎么会允许他的存在。
关于这一点，申矢心里早就清楚。
只不过先前他还准备再缓一阵子，至少等他把肖家搞定，让他把他和陆伊一的下半生安排好，再全身而退。
也因为他想等等，所以他之前还可以控制像今天这样的舆论流出，没有他的允许，议会也不会敢对外宣称对他进行调查。
可是，偏偏陆伊一出事了。
肖云要他放过肖家，而要放过肖家的唯一办法，只有他自己把自己送出去，送到调查的面前，将自己曾经的一切公诸于众。
只要他申矢名誉扫地，被迫接受调查，与申矢有关的东西都会受到波及，其中便有中心区今日的开幕出现延迟，那么肖家的剩下三个产业也就可以得以苟延，不用被中心区吞并。
这就是肖云和他的交易，用他的罪孽换陆伊一的太平，真是太值了。
至于到时候调查会调查出些什么来，他申矢不在乎，他的确做过很多错事，正如一开始所说，踏入这个商海，就必然会手染鲜血，有时候不折手段也是难免的。
如今公布出来倒还心底踏实了。
看着申矢心意已决，几位股东也没有再劝，他们陪申矢走了十年，这十年来风里雨里的，外面的人都没有任何人比他们了解申矢。
也知道，兔死狗烹。
A国的形式最终就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申矢代表着资本家和拥有同样能力的贵族党斗了多少年，如今贵族党死了，申矢也要烹了，申矢不走，A国的民主议会永远不能安定。
申矢这是自愿的，给议会留了个干净的土地，重新发展。
不过，申矢并没有为了这个兔死狗烹而失去理智，因为他把几位股东都留了下来，他打下的这个江山，并不会因此崩塌。
想到这里，几位股东点了点头，都退了出去：“明白了，那我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了。”
“嗯。”申矢应了一声，将椅子转了过去，透过玻璃窗的，看着外面的景象，异常安静。
还记得一年前，他也这样看着窗外，那时候他说，地狱他早就掉进去了，不过今天他却说：“也许，我这一回能进天堂了。”
就这样，半小时后，又传来了另一条令人震惊的新闻。
在A国北海附近，报刊联盟集团的董事长陆伊一所乘坐的飞机于昨晚凌晨四点左右失联，今晨发现已在北海海域中失事，打捞作业已经开始，但是据海中打捞出的碎片看来，飞机上已无人员幸存，至于飞机失事原因还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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