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不甘心，问：“臭小子跟着你，怎么可能有好的结果？”
“那是我儿子，不用你管。”民妇斩钉截铁道：“跟着我，至少我不会把他卖给风声，至少不会饿死。跟着你，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利用他做事？”
小慈质问：“那你就一直这样养着他？他长大了还能抬得起头吗？”
“这不劳你费心。我已经求过街坊邻居了，大家不会告诉他我的这些事的。而且，每次服用销魂烟或者做生意的时候，我都会把他赶出去。”
“他早晚会知道的，你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算多久，暴风大人，我要开门做生意了，你是从后门走呢？还是留下来观摩一下？”
“小彤，你--------------”小慈跺跺脚：“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现在谁也不信。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带着臭小子到灵音坊找我。我先走了。”
小慈走了，从后面偷偷摸摸的离开，遥遥望着破烂的民居苦笑出来，笑的凄美：“小彤，如果我告诉你，销魂烟我有办法戒除，你能抗住吗？你会不会扛不住出卖了我？对不起，就像你不信我一样，我也不信你。呵呵呵，风声啊。”
马路口，媚儿早已带领大家占好了场地，把一些生活用品和事先包好的红包摆好，给百姓们分发：“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都有的，谁也不要急。”
“那个小弟弟，回来，姐姐再给你一个红包，小小年纪别愁眉苦脸的。马上就要过年了，姐姐祝你开开心心。”
“谢谢神乐法神。”
“谢什么谢？来，乖，给姐姐笑一个。喂，那边那个，你不是来过一次了吗？还来？别让老娘削你啊。”
“小玉，看好他们，谁要是敢来领第二次，直接给老娘打。玛丽隔壁的，来老娘这里进货啊？信不信老娘一句话让你在这里抬不起头？”
旁边，灵儿，万剑一，钱娜娜和流云也摆了一张桌子，万剑一在那吆喝着：“身体不舒服的领完东西记得来这边，免费给大家治病，上了年纪的老人优先。”
“哎呀呀，没想到媚儿这个疯婆娘在百姓的心中地位这么高。奴家还真比不过她。”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钱娜娜已经摸清了灵儿的脾气，不再那么的拘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对流云说道：“怪不得这疯婆娘从你那里拿东西，你也只是骂上几句。”
“哈哈哈哈。”流云摸着胡须，得意洋洋的瞥了钱娜娜一眼：“你以为呢？钱娜娜，你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你们轮回神殿自古就有，可现在在百姓的心中还不如媚儿一个人的号召力大，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钱娜娜看向一旁忙碌的媚儿，陷入了沉思。流云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消失，神色认真：“咱们啊，高高在上的太久，已经忘了人间之事了。”
“钱娜娜，媚儿刚来帝都的时候，也在我那偷东西，你是知道的，媚儿的音律魔法之前没人见过。老头子我也吃了个大亏，被她扰乱了空间瞬移失效。”
“说起这个，奴家也吃过亏。这疯婆娘不干人事啊。”钱娜娜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追杀媚儿的经历：“她那音律魔法，咱们都吃亏在没见过上。当初我一个瞬移，她用音律扰乱空间，让我瞬移到了茅房，太损了，要不是我会飞，没准就掉进去了。”
“哈哈哈哈，是有点损。”灵儿捂着肚子笑出来：“那你当初是瞬移进了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灵儿，你----------这种事你怎么好意思让奴家开口？”看钱娜娜的反应，是男厕所没跑了。
流云点点头：“媚儿这丫头啊，当初我也恨不得弄死她。直到有一次，她又来偷我的道具，老头子我啊，就全力追杀他。刚出学院大门，有一个送货的路人因为太累哮喘发作了。”
“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对于咱们这种人来说，只是蝼蚁，媚儿当时已经跑出去老远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硬扛着我的一个雷击跑回来，把那个路人扶到路边荫凉处坐下，对他治疗。”
“那个路人一直说别管我，我没钱，我没钱给你治疗费。媚儿那个臭脾气你们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直接一句再逼逼老娘宰了你。又把我骂了一顿，眼睛瞎啊？这俩窟窿眼是出气的？看你吗，什么东西，看见别人有危险救都不救？”
“那时候，我也问自己，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看到平民百姓的第一反应会是蝼蚁？你知道那时候我是多么的害怕吗？我真怕有一天我会忘了一个人该有的情感道德。更可怕的是，当初那个路人就倒在学院门口，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只有媚儿自己去救人了。哎，媚儿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人啊，就得多到底下走走，高高在上的久了，就会忘了自己还是个人。”
“这句话她对我也说过，当时我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现在看来，这疯婆娘的境界比我们大家都高。”钱娜娜看着和人群打成一片的媚儿，悠悠开口：“这疯婆子呀。曾经还向我提议，把轮回神殿卖了，卖出的钱正好给百姓们发发，哈哈哈哈，哪有这么办事的？”
“为啥不行？”灵儿翻着白眼为媚儿打抱不平：“你们轮回神殿----------”
钱娜娜：“灵儿，是咱们轮回神殿，你可是神使，跑不了的。”
“额-----------那好吧，咱们轮回神殿不事生产，里面的一切不都是信徒们的香油钱吗？还给他们有什么不对的？”
钱娜娜一愣：“灵儿，你不会是也想卖了神殿吧？死神降怒下来-----------”
“他降怒个屁，你去问问他，我说话还管不管用？”
钱娜娜理解错了灵儿的意思：“灵儿妹妹，你是死神亲口指定的神使，说话自然管用。只是，神殿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你一句话就把神殿卖了，就算你是神使，信徒们也会撕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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