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门外的短桌，夏芒发现风凌月和岚蝶都在外面。
空气中弥漫着微咸的海风，辽阔的海际与天连成一线，船划过海面，拉成一条长长的直线，海浪翻涌，海鸥飞过，整个世界开阔而明亮。
夏芒不禁靠近船边，眼底是无垠大海的蓝色光亮，阳光洒在海面上，像揉碎了了撒下的光影碎片。
“这是在哪？”夏芒问。
外面的甲板上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不知哪来的食物，风凌月倒了一杯茶，放到夏芒的位置上，一举一动行云流水儒雅温润。
“这里是流光海。”风凌月回答她，“进入冰域唯一的路径，就是经过流光海，去往极北之地。此海无边无垠，环绕着整个极北之地，少有岛屿和暗礁，平和而沉静，如流光一般美丽。”
夏芒看着湛蓝色的海面，波光粼粼，像是静美甜蜜的少女。
“的确很美。”她不禁赞叹。
岚蝶不知从哪又得了酒，坐在桌旁一口一口的小酌着，夏芒坐回桌子上和岚蝶面面相窥两秒，然后把目光投向风凌月。
“你给她买酒了？”夏芒蹙眉。
风凌月面不改色，敛眉淡声道：“她自己去买的。”
夏芒一怔，眨巴眨巴眼：“这么大的海域，哪来的酒卖？岚蝶哪有这种能力一来一回？”
风凌月喝了口茶，斯文儒雅，不急不缓的放下茶杯。
“她有。”
岚蝶眼底陡然出现几分慌乱，她瞪大眼睛似是在控诉风凌月不讲信用，在夏芒看过来时又是一副柔柔弱弱泫然欲泣的表情。
还没等夏芒继续问，风凌月接着说：“我们来海域之前，在海岸停歇了一段时间，够她一来一回了。”
夏芒不知自己睡着后船竟然还停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似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没想通，但也没再追问。
岚蝶顿时松了口气。
其实真实情况是还未到流光海的时候，她半夜溜出来想逃，不过后来被风凌月抓了回来，大晚上的哪有卖酒的，也就是因为从一家酒肆偷了些酒，才耽搁了一阵子，被风凌月捉住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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