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瑶瑶莹润且带着水渍的眼眸里多了一丝笑意。
抹了把眼泪，瑶瑶微扬唇角朝壮壮开口：“壮壮，你对我真好！”
壮壮笑而不语，却在心里呢喃：你对我也很好呢，初来孤儿院，如果不是你给我送的两星期包子，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壮壮。
思及此，壮壮看瑶瑶的目光愈发的柔和。
少顷后后，他转身，神色没有了先前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薄。
看见过来的壮壮，众小盆友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壮壮，你是和我们一起帮瑶瑶报仇的对吧！”
“壮壮，这里你最厉害了，一会儿你一定要替瑶瑶报仇。”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里，无一不是帮瑶瑶报仇的控诉。
女孩神色一凛，黝黑清透的眸子在众小盆友身上掠过，最后直接落在了远处的瑶瑶身上。
瑶瑶正捂着手背朝他们这边走来，她娇美的脸上，一双哭红的眼睛像小兔子般，惹人怜爱。
女孩秀气的眉头轻蹙，视线从瑶瑶的脸上直接落到了她捂着的手背上。
女孩疑惑的思绪还没开启，壮壮不愠不火的声音便顺着暖风送进了她的耳朵里。
“你把小黑狗交给我！”
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原本乖顺呆在女孩怀里的小八听到这话后，立马不淡定了。
它从女孩怀里抬起脑袋，乌黑的眼珠直直的盯着壮壮，眼神里的敌意显而易见。
“汪……汪……汪……”长长的咆哮声，是小八对壮壮浓浓厌恶的表达。
女孩伸手按了按小八的脑袋，示意它安静。
“汪……”短促的一声之后，小八便不再出声了。
众小盆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此刻，他们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奇异的猜测：小哑巴不会说话，但是她会说兽语。
就在众小盆友还在无厘头的猜测时，壮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抢了。”
很显然，这句话是壮壮对小哑巴说的。
女孩抱着狗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眸光落在壮壮身上时，微有波动。
壮壮是孤儿院里唯一一个不用“小哑巴”三个字称呼她的，因为这点，她曾帮助过他，只是后来……
眼睫微垂，女孩敛住了眸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再掀眼皮时，她的眸光又多了几分清亮与坚决。
抱着小八利落的转身，是女孩给壮壮的答案。
“小哑巴竟然敢走！”
“小哑巴，壮壮喊你交小狗呢！”
“小哑巴，你再走，我用石头扔你了！”
……
对于周遭的声音，女孩充耳不闻，继续抬步向前走。
她三岁摸爬滚打，四岁韬光养晦，五岁扮猪吃老虎，装哑巴，从此错过的收养一波接着一波，但她从没后悔过。
夹缝中求生时，女孩告诉自己，等有能力自保时，再开口说话。
因此，她忍着被人欺负，受着被人骂，处着被人误解的日子，过了十年。
再有六年，到了离开孤儿院的年龄，女孩想，如此这般任人欺负的日子，应该会一去不复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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